路在山梁绕来绕去。一边是不太陡的山壁,一边是河沟。河沟外沿,多为悬崖峭壁。无论朝前走,还是后望,全是连绵的大山。在这七月的时节,绿盈满山。路边开满了许多不知名的小花,红的黄的,紫的粉红色的,极其鲜艳。
原以为,有路就有人家,有人家自然能求来水喝。谁知从那个急拐弯开始爬山,走了一个多小时,却是一户人家没有,更不见人迹。所带的水不敢牛饮,只能象征性地润一下嗓子。出发前,想着沿途会有一些小动物出现,譬如野兔、山鸡、果子狸、獾什么的,可走了半天,除了两边山林里不绝的鸟啼和蝉鸣,听不到别的声音,更谈不上动物们的蛛丝马迹,倒是朵朵白云,漂浮在头顶和山顶上,感觉只要爬上山顶,就能撕下一朵。
蓝天白云
山洞
绿丛映白花
一路走去,全是迎山而爬,好不容易翻过一道山梁,以为会有段平路,可一个拐弯,又迎来另一条山路。在一些较为平缓的拐弯处,有不少用石头垒砌的经典合击传奇。很好奇,上前一瞧,才发现是坟墓。开始不解,后来想想,应该跟这些年封山育林有关。在这山山相连的地方,土是极为宝贵的,即便在庄稼地里,也是土石各半。所以用石头埋葬逝者,也就不为奇怪了。
一条玉带绕葱岭
翠绿的海洋
绿海蓝天
瞧瞧时间,走了差不多快3个小时了。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,像根吱吱燃烧的大蜡烛,发出刺眼的光。两边树丛里的知了,没完没了地叫。一只只半个指头长的野蜂,似乎是这片山的守护者,见到我这个陌者,很不友好地时不时向我袭来。好在我有了经验,上山时,折下一树枝,在这毫无杂音的荒山野岭,一旦它们喷气机似地朝我冲来,“嗡嗡”之声未捷先到,我立马前后左右呼啦树枝,一挨它们被扫到,就落荒而逃。没有居户人家,路上自无行人。随处张望,除了满山的树木,还是满山的树木。
枯木逢春生
野草遍地
筑路人
从行程的时间计算,我估摸该到神农架地界了,就决定再遇大点的陡路,就返回,不再走了。哪知往前走没多久,忽听一阵“突突”的机器声。我一喜,终于有人了。便加快步伐一看,是修路的。向他们打听,这里是不是神农架?对方告诉我不是,是房县。神农架还得翻两个山梁才能到。
后来我才明白,昨天那人告诉我去神农架的6公里,指的是老路,而我走的是新路。老路沿沟底走,新路绕山梁走,算来我已走了上10公里了,而且还得继续走。
散落的屋舍
高山田禾
山间人家
舍弃的房屋
回来后,我查过资料,说是秦汉后,神农架地区分属历朝历代邻近州郡县管辖(仅三国至隋初设绥阳县),清代隶属湖北省郧阳府房县及宜昌府兴山县。